粉红色的门廊灯照亮了整条街，隐约可闻的娇喘声此起彼伏。

女人们穿着清凉站在门口，夜风徐徐，吹起了她们的发丝、衣角，风光旖旎。只要有路过的男人朝她们多张望几眼，不管老幼，无论美丑，立刻笑脸盈盈。自然有不少男人招架不住，收回迈出的步子，紧张地环顾下四周，刻意绕过光亮，借着夜色快步走近店内。当然，也有的男人目的很明确，丝毫不加遮掩，在门外就开始了前戏。面对这些熟手，女人们脸上反而没有多少热情。

“啪啪啪...”

(资料图)

墙角的阴影里，盯着那些男人们熟练的动作和女人们如青蛇般扭动的腰肢，我的手又加快了几份速度。

“呼...”

身体不由自主抽搐了几下，我放下生命中唯一能给我带来快感的东西，它完成使命后，识趣地从裤裆的破洞里缩了回去。我朝前挪了几步，主动暴露在昏黄的路灯下。

“你们看，那个疯子又来了。”

闲着的女人们聚在一起，开始窃窃私语，对着我指指点点。

“都怪你，没事非要丢给他几块钱，赶紧打发他走！”

一个穿着黑色薄纱连衣裙的女人被推出小圈子，捂着口鼻，不情不愿地朝我走来。一辆车刚好经过，车前灯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银边，与肮脏的街道割裂，就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正款款接近我。车转过弯，她察觉到坑洼的水泥地面上还残留着喷射状的白色体液，踉跄着退后了几步，将手中的硬币远远抛向我，砸在我身上然后弹开。

“拿着钱赶紧走，别来了。”

虽然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，但我根本没有捡起来的欲望。她充满厌恶的眸子里，咖啡色的虹膜包裹着漆黑如墨的瞳孔，占据了大半个眼眶，也占据了我全部的灵魂。

“变态，看什么看，快滚啊！”

如她所言，我蹲在地上，开始沿着街道翻滚。

陪伴了我几十年的棉衣发出不堪重负的“斯拉”声，裸露的皮肤也刮蹭出血痕。我听见身后的女人们笑出了声，翻滚时通过裆部的间隙，我看到她放下了遮掩的手，脸上也有抑制不住的笑意。

那是世界上唯一能给我带来快乐的东西。

“都别动，检查！”

街边突然传来怒吼，我停下动作，回头看见女人和男人们一哄而散，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正怒吼着，用力将他们按在墙上、地上、门上，她也是其中之一。

“救命啊！打人了！”

她哭喊着，我想都没想，冲过去，一口咬在制服的手上，他表情吃痛，松开手，一脚将我踹飞了出去。她没了束缚，却依旧保持着被按在墙上的姿势，目瞪口呆地看着我。

我感觉不到疼痛，很快蹲起身，像狗一样四肢着地，恶狠狠地盯着制服，嘴里发出警告的呜咽。

“这疯子哪来的？你认识？！”

她惊慌失措地面对着制服的质问，拼命摇着头，我缓缓直起四肢，打算发动下一次攻击。

“快让他停下，你这是妨碍公务，罪加一等！”

她急得梨花带雨，廉价的眼影把眼泪污染成了黑色，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。

我不喜欢她哭，呜咽得更大声了。

制服狠狠瞪了她一眼，她接受了其中愤怒的能量，然后又通过她的眼睛传递给了我。

“发疯能不能死远点啊！不要连累我！”

我收敛起动作和表情，转身默默离开。

她松了一口气，重又挂上笑容，试图用职业技巧讨好眼前这个刚刚让她哭天喊地的男人。

“砰！”

街道尽头，一声微不可察的重物坠地声没有引起发廊这边任何人的注意。

我倒在血泊里，远远看着她笑靥如嫣。

“她笑了...”